时间：2014年3月6日
地点：人民网演播室
嘉宾：全国政协委员、河南大学校长 娄源功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人民网两会特别报道。3月3号十二届全国政协二次会议开幕以来，各个界别的政协委员都在积极地参政议政，其中老百姓最关注的教育话题我们的政协委员又是如何来说的呢？今天在现场我们非常荣幸邀请到了全国政协委员、河南大学校长娄源功，娄校长欢迎您。[11:19]
[娄源功]:各位网友大家好。[11:19]
[主持人]:我注意到娄校长原来提到，人才培养质量是高校的生命线，制约人才培养的根本原因又是在哪里呢？[11:20]
[娄源功]:人才培养质量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也是高校的生命线。我们一直这么讲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制约人才培养的关键，我觉得应该是在三个方面：第一，要有高质量的生源，这个很重要。第二，要有高质量的、高水平的教师队伍，这一点也很关键。这两点在人民心目中都认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关键是第三点，我觉得人才培养最重要的是，人才培养的氛围。就是这所大学的文化、积淀、学风，对人才培养至为关键。所以有人说做校长，你更多的是关注什么？我觉得对于人才培养来说，我更多的是关注人才培养氛围的营造。[11:22]
[娄源功]:有人讲，大学就是个泡菜坛子，把各种各样有效的、有用的佐料添加进去，经过几年的熏陶，人才培养出来，就是那种味道。大学文化、大学精神、大学氛围的营造，对人才培养至关重要。[11:22]
[主持人]:可以听出人才培养的关键点是非常多的，但是，我们现在讲改革、创新，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又在哪里体现呢？[11:23]
[娄源功]:创新培养模式，我们现在从大的方面提，要符合国家需求，要符合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而不再简单地说这个学校定位是追世界一流、国内一流，不这么提。[11:23]
[主持人]:一些比较大的指标，不再追求这些了。[11:24]
[娄源功]:强调服务需求、国家需求、地方需求、行业需求。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不同的学科、不同的专业，每一个学科专业学院的负责人，包括我们的老师，都应当有这种意识，把你的学科专业定位好，使得你培养的人才能够到工作岗位，到这个领域发挥他应当有的作用，这一点非常重要。[11:24]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最为关键的一点，前两点，有高质量的生源，比较强的教师队伍，这都是大家比较认可的，公认的，您提出要有好的氛围。您作为河南大学的校长，您是如何来建造河南大学的培养氛围的？[11:25]
[娄源功]:河南大学今年是102年了，是个百年老校，在一百年的办学过程中，确实有很多的积淀，尤其是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河大文化、独有的河大精神，这些无形的财富对于河大人才的培养和成长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简单地说，河大的每个建筑有故事，都是革命故事，激励他们成才，每个建筑都有故事。每一座楼房都有传统的革命故事，还有大师在这里执教和走出来的优秀的学长们的故事，都激励他们成才。每一个石头会说话。[11:26]
[主持人]:每一座建筑都是有生命的。[11:26]
[娄源功]:每一个石头都是作为一个载体。比如说校歌、校训、校风，立志成才，都在学校的每一块石头上镌刻着。我们的同学在散步、思考问题、讨论问题过程中间，潜移默化都受到教育。就是看到的就是这个大师的故事，看到的就是这个学长的故事。比如马可，我们有马可广场，走到那都想着马可从河南大学毕业之后，投身革命，创造那么多激励中国人民的歌曲，《白毛女》、《南泥湾》、《咱们工人有力量》，都是他的作品。不但对艺术学院的学生成才有好处，对整个河南大学学生到那都激励他们成才，都有故事，所以一草一木都有关切，这是我讲具体到河大积淀的文化精神不是虚的，甚至是看得着、摸得见，它融化在每个河南大学的心中和精神里面的东西。[11:27]
[主持人]:这种深厚的文化底蕴、生动的故事，制造了一个很好的校园的氛围。说到人才培养，刚才您也说了，要有高质量的生源，首先我们要把这些高质量生源吸引过来，才能把他们培养成为一些社会需要的人才，再输送出去。这第一步，如何来吸引这些高质量的生源呢？[11:27]
[娄源功]:高质量的生源的吸引，要是从狭义的方面来讲，一个是靠代代相传，优秀的学子毕业以后，一问哪个学校毕业的，他的家长包括他本人就说我未来希望成为这样的人，就是口碑的传递。社会的美誉度，每一个学科、专业、学院，它的社会美誉度，使得这些学生们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有一种向往，当然通过一定的选拔方式，他就愿意到这个学校来。[11:28]
[主持人]:河南大学不说远的，首先在河南境内占有绝对的权威性、影响力和领导力。[11:28]
[娄源功]:是百年老校，一百年来培育了40多万名优秀的校友，遍布在全国、全世界各地。[11:28]
[主持人]:提升到世界的舞台层面。[11:29]
[娄源功]:这是一个方面。另外，在每年的招生季节，我们还是有不同形式的宣传，比如说，我们有一个小片子叫做王立群领你看河大，王立群是河大的老师，他通过讲故事的方式给你讲河大的历史、河大的文化、河大的精神，你看了这个以后对河大会有了解。这是我们招生宣传做的一些措施，让更多的人对河南大学有全面的了解。[11:29]
[主持人]:以往我们取得了这些成绩以来，在招生方面您还有什么样的一些建议呢？[11:30]
[娄源功]:在招生上的建议，我希望我们各个学院、各个学科、各个专业，他能够把他最亮的东西展现出来。他从四个方面，教书育人、科学发现、文化传承与创新、社会服务。从这四个方面展现出来，你这个学科专业培养了哪些人，做了哪些科学研究。[11:30]
[主持人]:你有什么样的特点与众不同。[11:30]
[娄源功]:让社会知道，让这些考生和考生家长都知道。[11:30]
[主持人]:您刚才说了要让大家知道我们的特色和亮点，让大家知道之前，我们先要展示出我们的特色和亮点。如何来培养出来一流的教师队伍呢？[11:31]
[娄源功]:一流的教师队伍的培养，确实是个长期的过程。也像教学的质量一样，年年不断、长期不断地一件事情。高校提一个基地、一个高地，一个基地就是要他成为一个高层次人才培养输出的基地。另外一个叫高地，就是高层次人才聚集的高地。我们把一些优秀的，愿意从事教学科研的这些海内外、国内外优秀人才聚集到河南大学这个平台上，一方面聚人才，聚人才就是聚老师，优秀的，一方面是培养输送人才。一个高地，一个基地，人才培养的基地，人才聚集的高地。河大一个基本的理念就是植根中原文化沃土，打造地区人才培养和聚集高地。[11:32]
[主持人]:两个方面，一个是高地，一个是输送人才的基地。如何打造吸引教师人才的高地呢？[11:33]
[娄源功]:这方面最重要的是要给他们创造一个干事创业的条件和环境，一个好的平台，要给他们搭建平台，搭建舞台，使他们到这儿来能够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就给你搭多大的舞台，你是在社会服务方面有特长的，就给你搭建舞台，你是在科学发现方面、科学研究方面有特长，就给你搭建舞台，提供条件，把你有的这种知识、技能、多年的积淀，都能够施展出来，这一点很重要。我们最近这几年加强内涵建设，多少亿资金的投入，学科好的我们投入也都上亿，有两个学科都是六千万，就是内涵建设，内涵建设就是平台建设、人才引进建设，都是几千万的投入，搭建平台，希望它这个学科、这个专业能够做得更好。靠平台，干事创业的平台，吸引优秀人才的聚集。[11:33]
[娄源功]:同时，对优秀的人才，这一次总理的报告也讲了这种思想，就是让他们的劳动受到尊重，让他们的生活有尊严，住房、待遇、孩子上学、入托这些方面学校给提供很好的保障和服务，让他们一个心思从事教学和科学研究。[11:34]
[主持人]:搭建一个好的平台，就像是一个牢固的地基一样，只有在这个很好的基础上面才能建出高高的楼层。但是这个可能也不是说一时之力就可以见成效的，它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11:34]
[娄源功]:我们在人才建设方面还有一个思想，我刚才讲的是人才的所有观，这些都是我要发工资，负责他们的一切。第二是所用，虽然他不在我的学校，但是按照资源共享的原则，我聘请外面、外校、外面行业优质的资源来为河南大学的人才培养服务，这是所用。不求所有，但求所用。这是一部分。还有就是所想。他也不一定到你那去讲学，也不一定去上课，但是，在一些学科发展科学研究重大问题上，他能够想到你，我们的人员能够到他那去进行求教，包括国内知名的大腕专家和国际上，这是我说的所想。河南大学的人才教师队伍，简单地说就是六个字：所有、所用、所想。这样我的资源就比较丰富。[11:35]
[主持人]:随着近些年经济的快速增长，社会在不断地进步，我们的教育方式和改革可能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和影响。对于我们以前那种传统教育观可能是一种挑战，有很多教育界的人士在说最好的教育就是让孩子做本身的自己，这样的话可能对于我们的学校、对于我们的老师都是很大的一种挑战。在这其中您感受到这样的挑战吗？[11:35]
[娄源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多年以来学校实行这种学分制、选课制，就是希望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也是避免千人一面、千校一面的办法。打个比方，就像自助餐，各种各样的课程，有一些是基本的必修课，有一些是选修课，根据你的兴趣，根据你未来的走向，你来选取，最后总量来算学分。这样既满足了学生的学业的需求，也满足了他们兴趣的需求，我觉得这个兴趣对一个人在这个行业能够成才很重要，首先要爱这个专业，首先要爱这个行业。[11:36]
[主持人]:发自内心的主动喜欢很关键。您觉得兴趣的培养对于一个学生教育成长的路上是很关键的一步。说到教育改革的话题，有一个问题可能是避不开的，那就是教育公平。教育不公平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各省市考试制度当中体现在试卷不同、分数线不同，所面临的机会就不相同了。如何促进教育公平呢，能够让它更好地去落地？[11:37]
[娄源功]:社会上有一种观点，本身全国的统一考试时间是统一的，形式是统一的，那么你因为考卷不统一、内容不统一，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人们就要问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必要性到底在哪。所以就引发了人们很多的猜想。我觉得，主管部门应当对这个问题高度的重视，你不要把这个事搞的更复杂了。我们都是一个国家，考试时间都是统一的，卷子也应该统一起来，统一起来再划分数这不就行了吗？你搞了那么多套卷子，我觉得没有必要。他们可能这样做，就想回避一个问题，各个省的分数不可比，你不是说河南的分数高嘛，你和某个省市不是一张卷子怎么能说高低呢？回避这个问题，没有可比性，我觉得这不好，这不是实事求是的。不管是高等教育和中等教育，差异性永远都会存在的，你这样做了，让大家认识到这个问题，都可以理解。一张卷子，各个省的指标分配大体上均衡就行了。这种做法实际上人们有很多说法，我对这种多张卷子考试也不赞同。[11:37]
[主持人]:其实从某些程度上来看，统一的考试时间，可能就想让在全国范围内达成一个统一的标准。但是卷子的不同又让这个统一的标准没办法去实施。[11:38]
[娄源功]:社会上有很多议论，不合适。当然高考所谓过去那种高考移民，与各个省录取的机会不均等也有关系，有很大关系。我是这个城市，我到那个城市去考试，有这种情况。没有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应该从根子上解决问题。[11:38]
[主持人]:您说这个根子在哪里？[11:39]
[娄源功]:按照党中央、国务院提出的，做到公平，这也是总理在报告里面关于教育那一段有一句话，使得孩子们有公平的机会，又提公平，我觉得这句话值得我们主管部门认认真真去落实，他是指不同层面的孩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包括就业，要让他们有公平的机会。因为公平，教育公平最能够体现社会公平，它是社会公平的基石。应该说我们党中央、国务院的主要领导同志，包括中央的文件，一直都这么讲，但是在落实的时候，执行的时候，不是太到位。当然确实是历史形成的一个老问题，但是你得解决，你不能因为是老问题你不解决，年年老问题，老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出现，这就不好。[11:39]
[主持人]:您觉得解决教育公平的瓶颈或者我们面对最大的阻力在哪里？[11:40]
[娄源功]:主管部门的理念、观念和思想，不难解决，很容易解决。制定一个很好的方案，习近平总书记讲，全面深化改革，到最后最难改的就是啃硬骨头，就是只要有啃硬骨头的精神，就能把这个解决好，照顾到方方面面的现实情况。因为有一个基本的观念在这儿，不管哪的孩子，他都是祖国的未来，不管哪的孩子，哪里的高校，培养的都是建设者和接班人，你为什么让他们从出口到入口到过程都不公平呢？[11:40]
[主持人]:身在其中，长期看着这些孩子们，眼看着他们在一些机会面前不太平等的待遇和享受的机会，都是不均等的。[11:41]
[娄源功]:我为这个事曾经流过眼泪。河南大学有很多很老的学科专业，如果按排名的话，学科排名也是非常靠前的。但是就业的时候，就遇到一种情况，在某些单位，不少的单位，就说我只要985的，我就要211的，就把这些孩子们排除在外。难道学校有了这个名分，什么专业都是最好的吗？根本不是这样。当然去年教育部有了一个文件，就是不得冠名我只要985、211学校的学生，实际上985、211的学生在全国大学生比例中不到10%，还有90%几百万的大学生受到伤害。[11:41]
[主持人]:迈向社会的第一步就受到了阻拦。[11:41]
[娄源功]:属于一考定终身的延续。我高考的时候，我分数也不低，但是指标有限，我上了这个不是985或者211学校，我上了这么好的一个专业，结果我就业的时候还受到歧视，我一直到最后都得受歧视，这是不公平的。说到这里我有点情绪，因为我确实处在这个环境中，我们的学生特别可爱，当然由此我也想到，全国还有90%的这些学生，他们也是类似这种情况，不公平，我今年有一个提案就是反对就业歧视，反对大学生的就业歧视。[11:42]
[主持人]:在教育部下达相关文件制止这种冠名之后，社会上这种招生会有相应的一些反映吗？[11:42]
[娄源功]:社会上有啊，我觉得至少是财政供给的这些单位，都是纳税的钱养的这些单位，行业、企业、事业单位，应当公平，甚至包括民办高校的这些大学生，都应该给他们公平的机会，他们都是未来。特殊的研究单位，你选一些学术研究有针对性的，那都是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够以学校的标签来决定要不要这个人，就把他排除在外，这是绝对不可取的。[11:43]
[主持人]:其实我们一直在说大学生上学和社会就业是脱节的两个部分。是不是因为现在我们的大学生毕业太多，就业很难，所以他们在人为地提一些界限，一些标签，把这个门槛上升一点，以便于貌似好像能够选出来更加优秀的学生和人才。[11:44]
[娄源功]:是的，大学生就业难、创业难，它是多因一果，比较复杂。比如从源头上讲，从招生上就存在值得思考的问题。招生是典型的计划，就业是完全的市场。[11:45]
[主持人]:头上是计划顶着，到毕业以后又和市场贴近。[11:45]
[娄源功]:完全是市场，头尾不吻合，本身就存在矛盾。所以当你就业的时候，再设置一些别的门槛，这就使得问题更加复杂。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确实不是说一个方面就能解决的。[11:45]
[娄源功]:但是主管部门，我觉得应当是高度引起重视，不能使这个问题再扩大了，不能使得有怨的情绪再加大了。这对社会和谐是不利的。[11:45]
[主持人]:大学生就业难近些年来一直受到大家的普遍关注，还有一部分大学生为了逃避就业难这个问题，他们选择继续读研究生这条路。一时间，研究生教育本来是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一下子不断地扩招，数量上的扩招，可能引起了质量上的一些改变。在研究生教育改革问题上，您又是怎样考虑的？[11:46]
[娄源功]:你说的这种情况是一个方面，读研究生的不仅仅是因为不能就业，主流不是这个原因。就是说不同的人才在社会上有不同的需求，有些岗位本科就够了，有些岗位需要硕士，有些岗位需要博士，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需求。作为研究生教育这一块，目前国家教育主管部门把学术性研究生和专业研究生分成两类，第一类就是过去几年前，我们实际上只有一类，都是从事以学术研究为主的研究生，现在强调研究生的教育，一些学科专业，要更多的贴近实际，就有了专业学术研究生。[11:46]
[娄源功]:我举个例子，比如搞医的，做手术的，不是说你做了博士，你一定就能够做得很好，因为你的培养方案是学术研究性的。现在分成两类，就是让专业学位的研究生更多地强调应用，学术性的研究生更多地强调学术，现在目前基本上达到1：1各占一半的情况。按照教育部要求，明年就应该是各占一半，我觉得从上面讲，这是一个很好的导向，使得我们培养的研究生能够更多的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这是一个方面。第二方面，作为学校来讲，在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面，不能够混同于学术学位，应该按照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的基本要求，加大对他们应用课程、应用环节、应用实践这些方面的强化，真正适合他们的岗位。[11:47]
[主持人]:便于以后他步入社会的时候，能够更好地融合他这个岗位工作上的需求。当今我国的高校既有中央财政支持的，有地方财政支持的，还有民办高校，说到教育改革的过程中，可能也面临着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的问题。针对这样的一种情况，您又是怎样来看？[11:48]
[娄源功]:公办，一个是中央财政直接给钱的，一个是地方财政，就是省市级财政给钱的，现在又多了一级，一些省份还有一个就是地市这一级财政给钱的本科高校，包括专科高校，这都算公办，因为都是财政的钱，还有一部分就是民办，也就是非财政资金办的这些高校，我们统统把它说到民办。这几类都是我们国家高等教育的一支重要力量。因为他们主办主体，构成了我们国家高等教育的主力。其实有这么两点，第一点是历史形成的中央财政支持的这些高校，办的这些高校，布局不均衡，计划经济条件下不均衡，这是一个问题。布局不合理，十八大、十七大都提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当然提办人民满意的高等教育，我觉得办人民满意的高等教育至少在四个方面，第一是数量满足，第二是质量达标，第三是结构合理，第四个是布局科学。布局不科学，比如河南就没有一所中央财政直接支持的高校，也没有一个教育部直属的高校，也没有一个985高校，也没有一个中央财政支持的研究院所，这种布局尽管说是历史形成的，但实际上对河南还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痛，类似这种情况在中西部13个省都没河南严重，中央主管部门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发展纲要里面专门列了一个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在执行的过程中间，又出了毛病，又是简单的用所谓的一省一校的办法来解决，很不合适。教育公平不能够像春节走访式的那样，不管人口基数，不管省的大小，都一样。这不好，我觉得这不是实事求是。因为教育公平更多的是机会公平，你不考虑人口的基数，不好。中央、国务院的大战略决策在操作的时候，应当慎之又慎，尽量做得更好一点。[11:50]
[主持人]:一开始的初衷是很好的，但是具体实施的过程中我们要有更加计划的、更加贴近实际情况、贴近民意的一个路径来实施它。[11:51]
[娄源功]:这是一个方面。第二，我想讲的，按照中央改革的精神，过去讲政企分开，政事分开，按照这种精神，下面说的这个话可能要得罪人的，也是一种想法吧，因为有人讲，政府教育主管部门不宜管那么多学校，因为你掌握着很多资源，你没有管的学校得到资源的机会就会少，这是我们在下面的一种感受。应当在这方面有所改进。[11:52]
[主持人]:学校自治的问题。[11:52]
[娄源功]:教育部其实就是管全国的教育就行，不要再具体管到哪些学校。[11:52]
[主持人]:有一些在我们改革过程中，放权给市场，放权给学校本身，让它自己更好地操作，他们更加了解运作的一些过程。我知道娄委员今年作为政协委员，在您履职的过程中，您今年带来了哪些提案上会呢？[11:53]
[娄源功]:我今年带的提案是三个，一个是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的一些建议；第二个是关于教育公平，第三个就是刚才我讲的，反对大学生就业歧视，这是我有切身感受和调研过的一些内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是习主席提出的一个伟大的战略构想，从大的意义上讲，我们开放的方向由沿海走向了内陆，这对于国家的能源安全、经济发展，意义显得特别重大。尤其西部这些省份和中亚，一直到欧洲那些国家，如果真能够把这个构想变成现实，将对沿线各个国家、各个省都是非常有好处的。它能够形成很好的互补性。所以我有一些建议，主要的建议就是端点按历史讲，丝绸之路，古代的端点到洛阳。如果新建的话，这个端点如果延长到郑州的话，对于战略实施的意义特别重大，比如郑州有区位的优势、政策的优势，郑州航空综合试验区，国务院批的全国唯一一个，航空还有郑州列车已经正常运行，这对未来经济带的建成实施，最终形成国际物流大通道。人们看到未来经济带，看到的就是国际物流大通道，信息流是看不到的，资金流也看不到的，所以你能看到人们看到的，就是繁忙的经济带上物流的这种景象。所以，必须考虑到这种物流的基础条件，原来的交通这种区位条件，有这么一个建议。[11:56]
[娄源功]:第二个就是关于教育公平，刚才讲了一部分，希望更多的关注中西部地区的教育公平。第三个就是反对大学生就业歧视。[11:56]
[主持人]:教育问题是我们每个老百姓，关乎到每个家庭，是老百姓一直关注的问题，所以教育的改革也是我们在不断地探索的过程中去完善的一项重要的内容。今天非常感谢娄委员跟我们进行的探讨和讲解，谢谢您。今天节目就是这样的，感谢您的收看，再见！[11:58]
